在皮爾托福的郊外,一輛裝滿年貨的列車,車頭冒著濃濃的黑煙停在鐵軌上,強盜的裝甲車就停在一旁,貨品散落在其間,而那群強盜現在縮在一起,舉槍警戒,但那些黑亮亮的槍口對他們的敵人似乎一點威脅也沒有。
又一排齊射,全被厚重的手甲擋下,手甲一捏,那些子彈變成一團扭曲的鐵球。
「再不投降的話,我這拳就要揍過去啦。」
左手擋下子彈,右手拳套充能完畢,蓄勢待發,那些強盜猶豫一下,紛紛丟下武器。
「想不到一個人就能解決這些強盜,不愧是鐵拳特警。」
被救出的列車長,作為代表和菲艾做筆錄的時候,忍不住稱讚。
「不過您沒有其他人協助嗎?這樣會不會很危險?」
「不需要,我一個人行動就夠了。」
「是嗎?可是有個夥伴也好互相照應吧?一個人獨來獨往的話不會很孤單嗎?」
「我說了。」菲艾不耐煩地收起筆錄。「我不需要夥伴。」
「又放假啦!」
「年假怎麼排?你打算什麼時後回家?」
在過年前夕,皮爾托福警備隊的隊員熱烈討論過年時的行程。在年節時間,許多工廠和實驗室都想在過年前清貨,各方強盜小偷也抓準這時機犯案,犯罪也特別嚴重。
大部分隊員都想在過年時回去團聚,但警備隊又需要常備人手,隊員們聚在一起熱烈討論。
「過年還要值勤,想到就麻煩。」
其中一位新來的年輕隊員忍不住抱怨。
「在這種時候還要出勤,而且比平常危險,我們和那群亡命之徒不一樣,還要陪家人耶,而且在這種日子受傷,會讓我女朋友擔心的。」
在班表上勾好假日後,他注意到某人年假期間的假日還是一片空白。
「哪個呆子啊,都這時間了還不趕快把假勾一勾,耽誤到我們上報的時間怎麼辦?」
另一位中年人用手肘頂頂他。
「那是菲艾的班表。」
年輕隊員立刻噤聲,小心的看向菲艾。那位鐵腕特警還是和以往一樣,毫不在意的把雙腳放在桌上,像是完全沒注意到他們的討論,悠閒的看著報紙,但報紙上的摺痕似乎比平常重一點。
「原來是菲艾啊!真是認真工作,幸好她放棄年假,讓我們有更多時間,大家說是不是啊?哈哈哈……」
年輕隊員邊打哈哈邊收好班表,和其他人一起離開,關上門,他又和其他人說。
「真是剛好啊,反正她和那些人也是一夥的,讓他們狗咬狗算正好,她和我們不一樣,受傷也沒人會難過。」
「她確實該受點傷吃點苦頭,每次都不和團隊配合,沒人想理她也是她自找的。」
同事離開的時候,菲艾也知道他們在討論自己,就算沒聽到也猜得出來。在警備隊這麼長的時間,她一直和這群人格格不入。她沒有家人,不知道皮爾托福的文化和藝術,和同事間幾乎沒什麼共通話題,如果不是凱特琳大力擔保,她還不見得能進來。
在皮爾托福警備隊,很多人都是受過教育的菁英。
把報紙丟在桌面,在無人的辦公室裡,菲艾靠在椅背上,回首自己這一年,也接著想到自己的過去。
在童年那邊境小鎮,她和其他人一起偷拐搶騙,那時候,她還沒有所謂的道德觀,只知道這樣會被夥伴稱讚,只知道這樣才能吃好一點。
在和犯罪集團生活的時候,她投入犯罪的刺激和同伴的讚賞,但隱約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勁。到礦坑的事件時,她才清楚自己並不是真的想傷害別人。
她離開組織,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,只能繼續搶劫,將目標轉成罪犯,讓她的心情好過一點,也讓她越來越孤獨。
所以有人對她伸出手的時候,她毫不猶豫的握住。
「妳是打算住在這邊不成?」
凱特琳走進辦公室,打開燈,菲艾這時才注意到天色已經暗下來了。
「菲艾,難得過年,妳還打算一整天待在警備隊嗎?」
「扁人就是我最好的消遣。」
菲艾不在乎的聳聳肩。
「反正我也沒地方好去。」
「妳就沒有朋友嗎?」
話一出口,凱特琳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。
菲艾舉起自己的拳套。
「他們就是我的朋友,警長。」
「我不是這意思。」
「反正男人可以用左右手當女朋友,拳套也沒問題吧?」
菲艾站起來,抓住凱特琳的手。
「妳的男朋友是哪位啊?左手還是右手?」
「別這樣!」
凱特琳用力抽出手,深呼吸讓自己不要衝動回罵。
「總之,我也說過好幾次,妳太沒有團隊概念了。就算講話粗魯也沒關係,就沒試著融入人群交幾個朋友嗎?」
「以前在組織的時候,我有很多朋友。」菲艾冷哼一聲。「但那又如何?他們在乎的不是我,而是我的技術,我那拳套帶來的力量。你們也一樣,如果我沒有力量,妳還會找我進來嗎?」
說話時,她手摸向自己的拳套。
「能相信的還是只有它啊。」
凱特琳輕嘆一口氣,她知道菲艾的過去,也知道菲艾這個性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改善的。
「妳要不要來我家?」
「啊?妳要我去妳家幹麼?高官、學者、還有打擊犯罪的英雄,妳要我這小混混和你們一家菁英中的菁英碰面嗎?」
「我現在是獨居。」
凱特琳覺得父母保護過度,搬離家裡,隨著英雄聯盟創造的和平,他們也更加忙碌,現在連過年也很少碰面。
「為什麼約我?警長大人廉價的同情嗎?還是妳想開個新年說教檢討?」
「只是想找個人喝酒,菲艾,妳的酒量應該不會太差吧?」
「哈!這是激將法嗎?」菲艾拍一下桌面。「妳的挑釁,我收下了。」
本來菲艾是不為答應的,可是年節的氣氛讓她的心情浮動不已,而凱特琳的態度也和平常不太一樣。
反正也沒什麼預定。菲艾這樣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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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開始是雷玟,接著是龍女,現在是菲艾。
我超喜歡悍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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